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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谧盯着皮带扣拉拉扯扯半天,亏得谢容琢腰细,换成其他人可能已经被她勒死了。
终于弄好,沈谧呼出一口气。
“没碰过男人的皮带?”
谢容琢眯起眼睛盯着她。
“……”
他该不会是在怀疑上次在她家,她趁人之危偷偷碰过他吧???
沈谧的脸颊再次燃烧:“我饿了!你快点去……”
谢容琢眉梢微扬:“嗯。”
等他下了楼,沈谧抬手拼命扇风给自己降温。
后知后觉,她居然可以这么自然地使唤谢容琢。
想到他手上还有伤,心里又开始过意不去。
*
吃完早餐,准备出发去扫墓。
今天太阳大,沈谧的脸在阳光下透着浅浅红晕,谢容琢伸手,往她头上扣了一顶棒球帽。
沈谧举手扶了扶帽子:“什么时候买的啊?”
谢容琢看了看她歪着的针织小外套,忍了忍,没有忍住,伸手帮她把领子扯得对齐。
“买早餐时正好看见。”
山路不好走,路边还有很多蟹钳草,沈谧的小毛衣经不住折腾,袖子上很快就被沾满了乱七八糟的小黑刺,整个人像只笨笨的小刺猬。
谢容琢个子高,不容易蹭到,除了裤管上沾了几根,衣服干干净净。
沈谧站到路边,举起手腕:“这草跟我有仇吧?它们怎么不粘你。”
谢容琢低头,一根一根帮她拔掉。
“你家乡的草粘你。”
沈谧看了眼他干净的衬衫,突然扑上去抱住他。
“嘿!让它们也粘粘你。”
被蹭了一身刺的谢容琢:“……”
沈谧趴在他怀里,扬脸目光狡黠:“被粘住的感觉怎么样?”
谢容琢扶稳她,目光宠溺:“不想再放开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突然情话开窍了!
沈谧被他一句话弄得怪不好意思,没敢再闹他。
继续往上爬了十几分钟。
沈谧喘气呼呼:“师父。”
谢容琢气息平稳:“嗯?”
沈谧:“你爬得快,干嘛一直走我后面。”
谢容琢说:“怕我的宝贝徒弟摔着。”
“我哪有那么笨。”沈谧炫耀道:“小时候我可是爬山大王,经常……唉!”
谢容琢眼疾手快接住她,神色紧张道:“爬山大王,小心点儿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沈谧不敢再嘚瑟,小心翼翼地往上爬。
到了半山腰,沈谧抬手挡在额前眺望前方,伸手指指右下角:“好像就是那儿,我记得我爸的墓旁边有棵松树。”
旁边是平地,一路上长满了带刺的野草,谢容琢踏平,朝沈谧伸出手:“来。”
沈谧把手放进他掌心,跳下去跟在他身后。
谢容琢受伤的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,反倒成了“开路”神器,他抬起手挡开有刺的藤蔓,沈谧在他的保护下一点也没扎着。
往前走了一会儿,谢容琢看向前面的大树:“是那儿吗?”
沈谧不是很确定,因为爸爸的墓没有墓碑。
看着眼前杂草丛生、只冒出个小土堆的简陋坟头,沈谧努力回想了一下,点点头。
“是这里,没错。”
谢容琢低头,跟人发完消息。
“明天会有人过来重修叔叔的墓。”他说:“有墓碑,以后就好找了。”
沈谧:“可是我们还……”
知道她在钱这方面很敏感,谢容琢说:“从你工资里扣。”
沈谧:“谢谢。”
谢谢他保护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。
她这次偶然回来,一下车其实就有重修爸爸墓地的想法。
但她没钱,也不想弄得太潦草。
谢容琢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。
沈谧摘下小背包,取出祭拜的花束跟爸爸生前爱喝的白酒,没忍住红了眼眶,笑道:“爸爸,这是我男朋友。是这个世界上除你以外,对我最好、最懂我的人。”
“他叫谢容琢。”
“从今天起,你跟他就算认识啦。”
谢容琢倾斜酒杯,将酒淋在墓前:“您放心,我会照顾好谧谧。”
*
下山时,沈谧走在谢容琢身后。
下坡路,他在前面,沈谧不用害怕滑倒,踩着他的脚印走得随心所欲:“你跟刚见面那会儿不太一样。”
谢容琢问:“怎么不一样。”
“那时你给人的感觉很冷淡。”沈谧回想第一次见他的场景,“气场太强大,又被一群高管围着,第一眼看到你,我其实有点怕。”
谢容琢:“怕我渣你?”
“……”
沈谧:“我数到三,你把这事忘